第三百九十八章：外番進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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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種些啥？
吃完了晚食，一家人坐在四方桌前，商量著這頭等大事。
“玉米！”冬生舉手回答。
“玉米能值幾個錢，除了吃還能做啥？”李老漢出聲反對，隨即建議道，“即已買下了織布坊，不如便種些棉花，村子裏好些個家中都有種子，沒了戚地主來收棉花，今年定然都不敢再種了，不如咱低價去買過來種，說不準能賺上一筆！”
阿爺的建議頗好，阿九不由跟著點了點頭。
“那戚地主家都虧了銀子，不敢再開織布坊！如今那織布坊女工，做活個頂個的慢，嬸子可犯愁了，生怕也跟著虧了銀子！咱們有十畝地，都種上棉花可吃啥？”
冬生這話說得也對，阿九點頭：“自然不能全種了棉花！”
“可不是！”建議被采納，冬生咧嘴一笑，很開心，鉆進一旁李玉鳳的懷裏吃了口糖麻糕。
眼下傻鳳不傻了，還能跟村子裏的嬸子們學上幾樣吃食，家中一日三頓便有了人料理，再也不必阿爺阿九操持。
冬生更是過上了有了阿娘的日子，喜滋滋的逢人便說，他阿娘不傻，是個有腦子的阿娘，會做吃食還能做衣裳。
阿九樂得有這樣能幹肯學的嬸子相助，平日離家便再不怕阿爺和冬生對付著一日三餐了。
阿離坐在一旁，一直未曾開口說話。
阿九側身看向他：“阿離，你可有啥想法？”
阿離起身走出堂屋，進了庫房，不一會兒拎了一只籃子過來，二話不說的擱在眾人面前。
阿九見了，不經一笑。
阿爺、冬生及一旁的李玉鳳皆跟著一楞。
“喲，這是啥？”
籃子裏是個包得鼓鼓的青布包國，擱置得日子久了，上頭都蓋了一層灰，阿爺伸手欲拍，玉鳳先一步取了抹布過來擦去。
“這籃子一直掛在倉庫掛勾上，許久未動了，原來裏頭有東西！”冬生認得這籃子，只是個子矮勾不著，便沒去察看，這會兒見阿離取來，亦是不由升起了疑惑，“這裏頭究竟是啥呀？”
阿九知道裏頭是啥，神秘一笑道：“打開瞧瞧便曉得了！”
一經打開，裏頭又是用油紙包了一層，再經打開，成堆密密麻麻的褐色粒子，倒與靈珠產的黑粒子有些相同，只是色澤不同。
“呀，莫不是先前靈珠產下的黑粒子，給留了恁多？”阿爺猜測。
“珠兒近日可懶了，哪能集得了這許多！”冬生嘟著嘴說道。
阿九不再賣關子：“這是去年年初張少爺送來的禮，說是番茄種子，那會兒已栽了甘薯下去，一直沒顧上！今年甘薯種子皆給了半壁荒原去種，咱們沒了自家的種子，我便想起了這堆種子，不想阿離竟與我想得一樣！”
“這種子即是張少爺送的，定是十分金貴，咱們這荒地當真能栽？”李老漢有些擔憂，“這番茄究竟何物，可還不曉得能不能吃呢！”
若是種出個能看不能吃的，可是白白糟蹋了一季的心血。
“說是外番進貢的，朝廷鼓勵種植，種得好了還能獎賞！咱們有十畝地，便將這些全數種下，也不過三餘畝，不怕！”
阿九生怕錢財露白被人所惦記，拿著手頭銀子已各處投資，手中所剩銀兩不多，不由惦念上了朝廷許的那一千兩賞銀。
就算種植番茄是冒險之舉，她亦是想要嘗試。
“也罷，即有這稀罕種子，不種亦是可惜！種吧！”李老漢信得過阿九，若真能種出這外邦進貢之物，說不準還一本萬利。
能靠著這十畝荒地得來銀子，才能讓種田種地的農戶們有盼頭，有活路。
……
這廂——
阿九阿爺帶著一大家子開始了新一輪下種，每日忙得起早貪黑，臉朝黃土背朝天。
那廂——
盧知涯卻盯著那沈在水缸底下，失了生氣的靈珠黑下了臉。
“老爺，莫不是那聶阿九耍你，給了假的靈物？”聶如月在一旁煽風點火道，“那聶阿九天性狡猾，當年在山窪子村總多次戲耍我與阿娘，只是不想她竟這般大膽，膽敢戲耍到老爺頭上，實在可憎可氣！”
盧知涯擺手，心底頗為煩燥：“這靈珠前幾日施展靈性，本老爺親自見過，卻是不知為何這兩日便失了生氣，莫不是這水太淺？”
聶如月眼底閃出一記陰險，故作若有所思道：“若這靈珠不假，那便只有一個原因！”
“哦，你知曉是為何？快說！”盧知涯迫不及待。
聶如月卻是耐著性子娓娓道來：“近日初識字，阿楚那丫頭跑出去給我買了幾本野集，其中有一則故事尤為深刻，說的便是有靈之物若被人類拾獲，便會與有緣人結契，結了契約便不能離了本主，只有待到結契之人死去，靈物方能重獲自由，再同旁人結契！”
盧知涯擺了擺手，只當她一通胡言：“野集之事，豈可當真！”
聶如月早摸透了盧知涯本性，聽他不願相信，便也不急不徐道：“想來也是假的，只是這靈物原本也只有野集中有，卻不想今日見著了個真的！當初我也曾親眼瞧見這靈物在聶阿懷中閃著靈光，離了她便像個死物，著實叫人疑惑！”
這計劃在聶如月心中醞釀許久，除了聶阿九只差最後助力……
盧知涯瞧著水缸中靈物，擰眉深思。
聶如月裝模作樣的發愁：“哎，老爺當初可是親眼見這靈物在聶阿九身旁施展靈性的，怎的離了聶阿九便不動了呢？莫不是非得養在聶阿九身邊不可？那可如何是好？若是不殺了她，便也只能將她養在身邊做姨太太了呀！”
“荒唐！”
盧知涯低斥，那聶阿九不過十二，他即便再好色，又怎納一幼女為妾，傳出去更要讓人抓著把柄了，莫不是，真要殺了她才好？
只是她身邊那名阿離的少年，似乎身手了得。
盧知涯曾在荒地見過，那踩著人頭一路飛檐走壁的本事，在那樣年紀的少年裏頭，可是絕無僅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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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了晚食，一家人坐在四方桌前，商量著這頭等大事。
“玉米！”冬生舉手回答。
“玉米能值幾個錢，除了吃還能做啥？”李老漢出聲反對，隨即建議道，“即已買下了織布坊，不如便種些棉花，村子裏好些個家中都有種子，沒了戚地主來收棉花，今年定然都不敢再種了，不如咱低價去買過來種，說不準能賺上一筆！”
阿爺的建議頗好，阿九不由跟著點了點頭。
“那戚地主家都虧了銀子，不敢再開織布坊！如今那織布坊女工，做活個頂個的慢，嬸子可犯愁了，生怕也跟著虧了銀子！咱們有十畝地，都種上棉花可吃啥？”
冬生這話說得也對，阿九點頭：“自然不能全種了棉花！”
“可不是！”建議被采納，冬生咧嘴一笑，很開心，鉆進一旁李玉鳳的懷裏吃了口糖麻糕。
眼下傻鳳不傻了，還能跟村子裏的嬸子們學上幾樣吃食，家中一日三頓便有了人料理，再也不必阿爺阿九操持。
冬生更是過上了有了阿娘的日子，喜滋滋的逢人便說，他阿娘不傻，是個有腦子的阿娘，會做吃食還能做衣裳。
阿九樂得有這樣能幹肯學的嬸子相助，平日離家便再不怕阿爺和冬生對付著一日三餐了。
阿離坐在一旁，一直未曾開口說話。
阿九側身看向他：“阿離，你可有啥想法？”
阿離起身走出堂屋，進了庫房，不一會兒拎了一只籃子過來，二話不說的擱在眾人面前。
阿九見了，不經一笑。
阿爺、冬生及一旁的李玉鳳皆跟著一楞。
“喲，這是啥？”
籃子裏是個包得鼓鼓的青布包國，擱置得日子久了，上頭都蓋了一層灰，阿爺伸手欲拍，玉鳳先一步取了抹布過來擦去。
“這籃子一直掛在倉庫掛勾上，許久未動了，原來裏頭有東西！”冬生認得這籃子，只是個子矮勾不著，便沒去察看，這會兒見阿離取來，亦是不由升起了疑惑，“這裏頭究竟是啥呀？”
阿九知道裏頭是啥，神秘一笑道：“打開瞧瞧便曉得了！”
一經打開，裏頭又是用油紙包了一層，再經打開，成堆密密麻麻的褐色粒子，倒與靈珠產的黑粒子有些相同，只是色澤不同。
“呀，莫不是先前靈珠產下的黑粒子，給留了恁多？”阿爺猜測。
“珠兒近日可懶了，哪能集得了這許多！”冬生嘟著嘴說道。
阿九不再賣關子：“這是去年年初張少爺送來的禮，說是番茄種子，那會兒已栽了甘薯下去，一直沒顧上！今年甘薯種子皆給了半壁荒原去種，咱們沒了自家的種子，我便想起了這堆種子，不想阿離竟與我想得一樣！”
“這種子即是張少爺送的，定是十分金貴，咱們這荒地當真能栽？”李老漢有些擔憂，“這番茄究竟何物，可還不曉得能不能吃呢！”
若是種出個能看不能吃的，可是白白糟蹋了一季的心血。
“說是外番進貢的，朝廷鼓勵種植，種得好了還能獎賞！咱們有十畝地，便將這些全數種下，也不過三餘畝，不怕！”
阿九生怕錢財露白被人所惦記，拿著手頭銀子已各處投資，手中所剩銀兩不多，不由惦念上了朝廷許的那一千兩賞銀。
就算種植番茄是冒險之舉，她亦是想要嘗試。
“也罷，即有這稀罕種子，不種亦是可惜！種吧！”李老漢信得過阿九，若真能種出這外邦進貢之物，說不準還一本萬利。
能靠著這十畝荒地得來銀子，才能讓種田種地的農戶們有盼頭，有活路。
……
這廂——
阿九阿爺帶著一大家子開始了新一輪下種，每日忙得起早貪黑，臉朝黃土背朝天。
那廂——
盧知涯卻盯著那沈在水缸底下，失了生氣的靈珠黑下了臉。
“老爺，莫不是那聶阿九耍你，給了假的靈物？”聶如月在一旁煽風點火道，“那聶阿九天性狡猾，當年在山窪子村總多次戲耍我與阿娘，只是不想她竟這般大膽，膽敢戲耍到老爺頭上，實在可憎可氣！”
盧知涯擺手，心底頗為煩燥：“這靈珠前幾日施展靈性，本老爺親自見過，卻是不知為何這兩日便失了生氣，莫不是這水太淺？”
聶如月眼底閃出一記陰險，故作若有所思道：“若這靈珠不假，那便只有一個原因！”
“哦，你知曉是為何？快說！”盧知涯迫不及待。
聶如月卻是耐著性子娓娓道來：“近日初識字，阿楚那丫頭跑出去給我買了幾本野集，其中有一則故事尤為深刻，說的便是有靈之物若被人類拾獲，便會與有緣人結契，結了契約便不能離了本主，只有待到結契之人死去，靈物方能重獲自由，再同旁人結契！”
盧知涯擺了擺手，只當她一通胡言：“野集之事，豈可當真！”
聶如月早摸透了盧知涯本性，聽他不願相信，便也不急不徐道：“想來也是假的，只是這靈物原本也只有野集中有，卻不想今日見著了個真的！當初我也曾親眼瞧見這靈物在聶阿懷中閃著靈光，離了她便像個死物，著實叫人疑惑！”
這計劃在聶如月心中醞釀許久，除了聶阿九只差最後助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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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如月裝模作樣的發愁：“哎，老爺當初可是親眼見這靈物在聶阿九身旁施展靈性的，怎的離了聶阿九便不動了呢？莫不是非得養在聶阿九身邊不可？那可如何是好？若是不殺了她，便也只能將她養在身邊做姨太太了呀！”
“荒唐！”
盧知涯低斥，那聶阿九不過十二，他即便再好色，又怎納一幼女為妾，傳出去更要讓人抓著把柄了，莫不是，真要殺了她才好？
只是她身邊那名阿離的少年，似乎身手了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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